炙夜当然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当下脸色就变了变,冷哼了一声,并不接话。
两人无言地对饮了一阵,苏炙夜问道:“齐凌最近到哪儿去了?”
他很清楚齐凌目前就在江陵,但他发现祁慕寒自从上次王府议事之后,就再没有找过他和玉妩颜议事,因此顺口问了问齐凌所在,实则想知道祁慕寒是怎么想的。
祁慕寒:“江陵,巡盐之事。你何必明知故问?”
“那最近朝上公孙镜的事……”
祁慕寒打断他:“公孙府的事与薇儿是两回事,我不能任由外戚干政。”
闻言,苏炙夜思索了一下,祁慕寒这言下之意,是为切割公孙薇与公孙府,从他对她的感情和政局两厢平衡来看,他这样做也确实无可指摘。
他要兵权,所以娶商墨云;要肃清朝政,避免过去像太后党那样干政的情况出现,所以要针对公孙镜。
所以公孙薇真的是在对这些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被他调到了江陵?
他想到这里,慢慢地道:“将来你要怎样对她解释?”
祁慕寒:“你不添乱就行。”
他看上去有些无奈,苏炙夜不由自主笑了一下,有些感慨地说:“师兄,我又想起我们的从前了。”
“原来你还记得?”祁慕寒看了他一眼。
苏炙夜突然放下酒杯,很凝重地说道:“如果不是你,我早死在那悬崖底了。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身中这荨刺毒。”
他神色很是认真,祁慕寒望过去,两人四目相投,彼此眼中都有些难言的内容。
“有点肉麻。”半晌,祁慕寒转过视线,给他的酒杯满上了。
苏炙夜交叉双手,凑了半个脑袋过去,“所以,你最近身上的荨刺毒怎么样了?”
“你不是也很清楚么?”
苏炙夜捏紧了拳头,盯着他的双眼。
祁慕寒与他碰了碰杯,自信道:“放心吧,总会找到办法的。”
闻言,苏炙夜垂下了头,他记得那一天祁慕寒也曾充满自信地对他说过同样的话。
他默不做声,将手中的酒一口闷了。
祁慕寒:“比起我身上的荨刺毒,其实有一个人病得更重些。”
苏炙夜酒喝到一半,停顿了一下子,又继续将剩余的酒全干了,“你说的是——”
“父皇。”祁慕寒饶有深意地看着他。
苏炙夜继续给自己斟起了第二杯酒,没有说什么。
祁慕寒喝了一口酒,换了个话题:“最近祁玉骞有什么动作?”
苏炙夜答道:“老样子,给我的信里都是一些不重要的事情。”
“哦?”祁慕寒顿了一下,“那他目前在做的,都是些游山玩水?”
祁玉骞的确换上了“游山玩水”的配置,靛蓝色的直襟长袍,袖口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了月白色的宽腰带,一袭白色的披风,长发仅用了一条绸带随意束着,微风一起,发丝与绸带交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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