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脖的动脉上,感受到手下依旧在有力跳动的脉搏,才搭上腕间的脉,细细的把了起来。
宋知岁紧张地跪在一旁看着大夫的动作,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好半晌,大夫微微一笑,安慰道:“请姑娘放心,阿元姑娘只是内力耗尽,脱力晕了过去,并无大碍,休息几日便好。”顿了下,又补充道:“接下来几日暂且不要使用内力,我稍后会开方子,每日分两次服用。”
“只是……”他指了下阿元身上的血渍,犹豫道:“男女有别,姑娘还是请一位女大夫来为阿元姑娘检查一下身上的伤势才好。”
宋知岁用手胡乱将脸上的泪水抹掉,连忙吩咐候着的丫鬟:“快去请女大夫,快点……”
“是。”
大夫瞧着她着急担忧的样子,出声宽慰道:“阿元姑娘常年练武,脉息稳健,此时也不过是昏睡过去罢了,倒是姑娘要多注意身体。”
她的注意力全然在阿元的身上,对于大夫的话也只是点了点头,抽噎着鼻子,询问道:“那我现在能把她挪到房间里吗?地上太凉了,我怕会染上风寒。”
“当然可以,不过要小心些,不要扯到身上的伤口。”
“好。”
她应了声,让一位力气大的丫鬟把阿元抱回了她的房间,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在等女大夫来时,她蹲在床边一遍一遍地去试探阿元的鼻息,生怕她突然就没了呼吸,纵然大夫已经说了没事,可她心里依旧不踏实,心脏似乎被高高的悬起,以至于精神一直处于紧绷无法放松下来。
大约一炷香后,女大夫被丫鬟着急忙慌地拽着跑了过来,气还没喘匀,就开始紧急处理阿元的伤势,宋知岁守在旁边打下手,所幸只有肩上与小臂被刀刃划伤了两道口子。
伤口并不深,缝合上药后,宋知岁强行把女大夫留在府内要求阿元清醒了才能离开。
二位伯伯也是这个时候听到消息急匆匆地赶来。
小院内此刻灯火通明,院内守着大量的丫鬟和小厮,宋晓镇进屋后,急切地将宋知岁转了好几圈上下扫视她是否受伤,紧张道:“听人来报说你在花灯会上被行刺了,受伤没有。”
宋知岁本就因高度紧绷,导致她胃里难受得很,被大伯一转之后,更是想吐。
连忙后退了几步,靠在床沿边缘缓住身形,深呼吸了几口气后才道:“我没事,是阿元为了保护我受了伤,还有那些侍卫……”
她的声音透着虚弱,就连身形都止不住地摇晃,额上满是细碎的汗珠,脸颊泛着微红。
宋晓宇拧眉,察觉到她状态不对,上前几步扶住她,朝着自家哥哥道:“去搬个椅子来。”
宋晓镇连忙将软塌边上的椅子拎了过来放在她身后。
等她落座之后,他才弯下腰来轻声地安抚道:“此事发生的突然,我与你大伯已经在追查了,你不用过多担心。”
“我知道。”她疲惫的应了声,而后看向床上双眼紧闭的阿元,“北蛮来势汹汹,想来是早就预谋好的,此次若不是阿元和侍卫拼死护着,我怕是也回不到城主府。”
二伯随着她的视线转向面色苍白的阿元,虽说阿元是他们买回来的暗卫,但两个小姑娘之间早就生出了浓厚的情谊。
眼神逐渐沉了下来,凝重道:“我会拟写奏折,将今日之事以及北蛮试图攻城一事上奏给朝国,请他们派兵镇守。”
顿了下,摸了摸小姑娘毛茸茸的脑袋:“你和阿元安心养伤,不用担心这些,天塌下来,还有大伯二伯帮你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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