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见了她，松开了靳长涯的手。
靳长涯察觉到靳书瑶的异样，也向着江轻尘看过来。
他的视线落在江轻尘身上一顿，便很快又挪开，淡然的像是陌生人似的。
江轻尘心脏蓦然一痛，垂着视线避开。
可靳书瑶并不打算放过她，瞧她这一副鸵鸟的模样，又忍不住对她冷嘲热讽。
“这不是江都司吗？几日不见，江都司竟然连礼数都不知了？看见我跟大哥竟也不知道行礼。”
江轻尘手指蜷紧，正欲跪下。
“书瑶。”靳长涯已经走出去几步，他没回头，只是出声道，“你不是想去本宫府里？”
靳书瑶这才想起自己的正事，她顾不得为难江轻尘，只是道，“这次就先放过你，下次在被我逮到，本公主一定赏你鞭刑。”
她说完，便去追靳长涯了。
江轻尘闭了闭眼，敛去眼里的情绪，直接转身去了教坊。
她没看到的是，在她转身的一刹那，与她一直往反方向走的靳长涯突然转身，目光带了太多的复杂的情绪，而很快，在靳书瑶看过来的时候，他已然恢复如常，对着她道。
“本宫突然想起宫中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毕，清风，你带着公主回公主府。”
清风啊了一声，在靳长涯看过来之前连忙到，“是。”
靳书瑶头脑简单，对靳长涯的命令基本是说一不二，也没去深究。
她只是随口道，“好的好的，大哥你忙，有小清风带我就好了。”
她腰间系着长鞭，“快走啦，小清风，否则当心本公主抽你。”
两人咋咋呼呼的走远，靳长涯循着她的脚步追了上去。
靳书瑶本意是去找容肆，打发了清风后，便随便找过来一个丫鬟领路，小丫鬟战战兢兢，一边又一边回头，一副靳书瑶是个恶妇人的模样。
搞得靳书瑶本就忐忑的心情更加雪上加霜。
到了院子门口，靳书瑶放过了那小丫鬟，独自一人进去。
还没踏进大门口，就见一蓝色衣服的丫鬟从屋里头出来，指着她便喊，“你谁啊，赶快出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靳书瑶笑了，她双手环胸，眯着眼睛盯着她。
她纵然平时再不着调，可毕竟出身皇家，身上该有的气场只多不少。
小丫鬟看她并非平常人，而且还不说话直盯着她笑，当下有些胆怯，可又想起容肆平日里对自家主子的维护，便壮着胆子道。
“我问你呢，你是谁？可有通传？我们这院子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就能进来的。”
阿猫阿狗？
靳书瑶瞬间摸上她腰间的软鞭，眼神陡然变得锋利，就在她即将抽出软鞭的那一瞬间，房间里传出一道温柔似水的女声。
“秋水，莫要无礼，姑娘请进来吧。”
“是。”秋水让开，目光仍旧不满。
靳书瑶的手垂在身侧，看了那紧闭的房门一会，才一把推开秋水。
“滚开。”
秋水被她推得一个趔趄，撞在门板上，脊背磕在凸出来的木板上，一时间没有起来。
靳书瑶勾了勾唇，看了眼她的丑态，便进了屋子，路过她的时候丢下一句。
“跳梁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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