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顾及自己的身份体面，没好意思将自己心中的话说出口。
现在借靳书瑶的口说出来，当真是有种大快人心之感。
江轻尘正低垂着头坐在自己位置上发呆，没听见靳书瑶那句话。
江轻尘没听见，可是坐在边上的江郁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她有些为自己姐姐抱不平，不禁开口道。
“阳嘉公主，你这话是在说谁？”
靳书瑶睨她一眼，显然是没把她放在眼里，“本公主再说谁，你心里没有点数吗？”她眼神中带了些蔑视，看向江轻尘。
“还有我说的不对吗？我说的还轻了吧。不过是一个庶女出身的女儿，不恪守本分，朝秦暮楚，见一个男人勾搭一个，眼下闹在了明面上，怎么样？翻船了了吧？”
像是要得到赞同似的，她扬了扬下巴，“你们说是不是？”
几位官家小姐，包括张采蓝在内，纷纷附和，“公主说的极是，我们便从未见过如此的女子，太子妃娘娘姿色远在她之上，身份也是一顶一的尊贵，也没见这般放浪形骸。果然是应了那句老话，庶出的女儿便不是女儿，没有家教，净干些丢人的事情。”
眼下她们欺负到了家门口，江轻尘也不再装聋作哑，她从腰间抽出匕首，拔开刀鞘，干脆利落的插进了面前的桌子上，深入三分。
她们惊得不敢在出声，像是只雏鸟似的，揪着脖子往别处躲。
她勾唇冷笑，眼中寒光迸现，“不好意思，吓到各位了，我这人有时候容易控制不住脾气，疯起来啊，”她的目光有意无意落在靳书瑶身上，拖着强调，学着孟知宴的样子。
“连公主都打。”
众人纷纷看向靳书瑶。
靳书瑶觉得十分没有面子，拍桌怒喊，“江轻尘，你简直放肆！”
江轻尘将匕首拔出来，精准的插进刀鞘里，接话道，“是啊，我不仅放肆，我还猖狂，你尽可以试试。”
他们这的动静引起皇后的注意，她坐的远，只是问道，“书瑶，出了什么事了？”
靳书瑶堪堪闭了嘴，她狠狠的瞪了江轻尘一眼，最后只能道，“无事，母后，只是想同轻尘姑娘学学如何把握住男人的心而已。”
周围的女子传来一阵笑声，带着满满的讥嘲。
江轻尘将匕首收回腰际，看到江郁栖投来担忧的眼神，才冲她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皇后微微训斥道，“书瑶不得胡闹。”
靳书瑶目的已经达到，十分乖巧的应下，“好啦，母后，”她两三步跑到她面前，坐在云贵妃和皇后之间的地毯上。
“我挨着母后和母妃。”
云贵妃点点她的额头，“没大没小，不好好的在你那坐着，瞎跑什么？”
靳书瑶带着讽刺意味的目光瞥了眼江轻尘，话里有话的，“我才不在那里，那边一股子狐骚味，难闻死了。”
“你啊，”云贵妃笑笑。
她这话指的是谁，众人心知肚明。
也就只有备受宠爱的靳书瑶，才敢这么说话。
孟听吟一整场宴席上都安安静静，明明是极其想要江轻尘的命，可是听见靳书瑶这么一说，心里也怪别扭。
她强迫自己适应这个场面，强迫自己铁石心肠。
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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