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点想不透贺海楼的举动了,“这个功劳就算贺南山自己用不着,也可以卖好给其他郁系的人,或者他自己用来结交军队势力,为什么贺海楼要拿出来?”他始终觉得贺海楼来找他谈话是贺南山的暗示,就算不是暗示,至少也是默许。
顾新军喝了一口刚泡的浓茶:“你最近还在关注贺南山的动作吧?”
“当然。”顾沉舟说。
“那你说说,那些乘机咬上去的人怎么样了?”
“很倒霉。”顾沉舟说。
“郁系的那位前一段找汪书记谈了谈,”顾新军继续把事情掰开来跟自己儿子分析,“开出了一个非常恰到好处的条件,显示出了一定要保贺南山的决心。这个条件刚好压了汪书记的心里底线,他回头跟我讨论了两天,贺南山已经手段凌厉地把那些乘势扑上去的食人鱼一个个敲碎了牙齿,其中汪系算是损失最不容忽视的一个。”
“爸,你的意思是……”
“贺南山作为一个副总理,虽然一直以手段凌厉著称,但凌厉到这个程度,不论这一届还是上一届都很不多见,尤其是在他本身已经非常高调的情况下。”顾新军点到为止。
这是在说贺南山现在做的,不全是他本人的意思啊……顾沉舟沉思一会,还想说话,但顾新军已经结束这一次的交谈,挂掉了电话。
恰好熬了一整个晚上,顾沉舟也就先放开这件事,终于躺到床上先睡了一下,再起来吃午饭收拾东西去机场,一系列事情下来,等顾沉舟上了飞机坐下来,再思考今天早上的事情时,这一整天已经过掉了半天的时间。
如果说贺南山的动作不全是他本人的意思的话,那能够指使贺南山的,毫无疑问是郁系的那一位。
“咔、咔。”空姐高跟鞋的声音。
贺南山暗示贺海楼过来……
“您好,有什么……”空姐小声的问候。
贺南山并不是特别希望在这个时候这样高调……
衣服的悉索声在旁边响起,有人在他身旁坐下了。
但贺南山指使贺海楼把这份功劳明明白白地对他点出来,又是为了什么?
“拿一张……过来……”旁边隐隐约约传来这样的声音。
顾沉舟放弃思考了。他调整一下自己的坐姿,决定在飞机上补一下眠。但跟刚才的思考一样,各种各样的声音透过耳罩继续传入他的耳朵,隐隐约约,细细小小,却锲而不舍地从各个方向各个角度找寻各种缝隙,跑到他身旁,挤进他耳朵……
身上突然有了重量。
顾沉舟微带惊讶地睁开眼,第一眼看见的是盖在自己身上的毯子,第二眼看见的是正抓着毯子往他身上盖的贺海楼。
顾沉舟:“……”
贺海楼淡定自若地替顾沉舟拉了拉毯子,然后说:“我记得顾少很怕冷?休息的时候还是多盖点东西吧。”
“贺少怎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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