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坐着公交车整整逛了一天。
凌菲又恢复了那种颐指气使的领导派头，仿佛早上那一小会的情绪流露是幻觉。而且兴致极高，风风火火的。
陈阳跟在她屁股后面，默不作声。
从大清早心软回去找凌菲时候，他就知道肯定是这么个结果。
没办法，虽然他对大班长有点敬谢不敏，但毕竟人家是个领导，领导大清早遇到要债，心情铁定好不到哪去，要是自己一溜烟跑了，那还不知道凌菲回头怎么针对他呢。
这跑了一天，赞助也没拉着，这年头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你指望那些小店老板有广告意识和战略眼光确实有点难为人，当然了，青山大学的迎新晚会含金量不高也是一方面，要是换了中艺，这些老板指不定还得上赶着送钱让帮忙打广告。
逛着逛着就到了傍晚，凌菲最后敲定了一家摄影楼，这家是新开的店，除了摄影兼职服装出租，老板很年轻，还没学会资本市场吃人那一套。听了凌菲忽悠，就觉得反正自己拿出来的就是几件衣服，还能收回来，无本买卖，借此机会打個广告也不错，于是给了凌菲一个极低的价格。
凌菲也见好就收，双方宾主尽欢，凌菲支付定金后，先拿了几件衣服准备回去试试。
少数民族的衣服有不少是带银饰的，分量不轻，不过凌菲并不觉得累。
因为绝大部分是陈阳拿的。
陈阳这一天，又当司机，又是保镖、审核员、苦力，那叫一个惨，问题是大班长还一个劲幸灾乐祸地问他要不要喝奶茶。
陈阳当然是一口否定。
我两只手都提着东西呢，你让我用胸肌夹着喝啊？
……
晚上，回到宿舍时候，陈阳整个人都累瘫了，躺在床上好一会才缓过来。
打开电脑正准备看看【倾恋】，却发现凌菲发来信息。
“我没贷款。”
“哦。”
“是我哥以我的名义贷的。我妈借我手机看电视剧时候，过的手机验证。”
哎呀。
这家贼还不止一个。
“从小我哥就沉迷于炒股，可他又不是那块料，每次钱没了回家就说要改过自新做生意，我妈每次都信，然而我哥拿到钱就继续炒，只想一夜暴富，慢慢的家里就这样欠了一屁股债。”
“我从上学开始就天天想着怎么搞钱，做零工、倒卖零食衣服，甚至有一次还动歪脑筋偷东西，幸好有人帮我扛下来才没有退学。后来上大学开始做淘宝，这才赚到点钱。”
“每次挣钱给我妈寄回去，转头她就给我哥，我告诫她很多次，她也不听，我只能自己存下来。”
“他们就想出用我的名义贷款，从我这抠钱的法子。”
“也没办法，谁让我在妈妈眼里就是早晚要泼出去的水。”
陈阳想了想，回了一句：
“贷款合同必须本人签字，其他签约手段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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