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误了合卺的时辰。”
盈儿抬眼看了一下旁边案上象耳八卦金漏壶滴漏,见那箭尺露出小半截,她估算着大概已经到了戌时末刻,便强忍着不适把那片肥肉夹在筷上,旁边司闺替她托着小金盘。
到底朝那肥汪汪之处咬不下嘴,便小口小口地先咬瘦肉。
心道,其实今日大可不必进太牢,少牢也是一样,只取牛肉二肉,不舒服许多?不过又想,这样的小事,杨陌根本也不会去理会,想来这些都是礼部与皇后准备的。
本来那肉就略腥,又冷了,便更是难以下咽。
盈儿只觉得,每一口都如遭苦刑。如果日后的生活也如此一般,那可真是要了命了。
眼神便直往杨陌处瞟,看他如何。
就见杨陌脸色发白,也是一副辛苦万状的模样。
不过与她不同,他大约是觉得长痛不如短痛,大口咬,飞块吞,她刚咬完瘦肉,就见他那一块已经全都食完,嘴唇亮亮,眼神脉脉朝她看来。
盈儿憋着气,狠咬了一口肥肉,却是只觉一股恶心从胃里返上来,轻轻呕了一声,差点儿没一口吐出来。
等强咽下,已经双眼微红,水光盈盈。
正想歇一歇,再努力努力吃第二口,就见杨陌伸筷过来,夹走了她盘中那块肥肉,直接塞进了嘴里。
那司闺大惊,叫道:“殿下,这于礼不合!”
就见杨陌脸色更白,眉心微紧,十分镇定地将那肉囫囵吞了下去,喘了喘气,才道:“时辰要紧。”
盈儿看着他亮亮的嘴角,想了想,伸手掏出绢子,替他擦去。
杨陌转眸看她,脸上的白渐渐被泛起的桃色淹没。
“太子妃,这不合规矩!”耳边响起司闺无奈的声音。
盈儿并不瞧她,微微垂了眼睫:“女德要紧。”
总算是渡过了这一劫。
不过,后来,盈儿才知道,这太牢的主意,竟是杨陌拿的,不仅如此,这场婚礼的每个细节,都是他亲自敲定的。这也便是为什么自从那日在琵琶斋喝粥装病后,他就忙到再没时间跑到乔家来见她。
她有问他:“为何要自找苦吃?”
他当时正在看折子,头也不抬道:“与你大婚,怎可有半点不足。”
因为吃了那大肥猪肉,他们两个都急于赶紧进入到婚礼的下一个环节,喝合卺酒。
卺是一种匏瓜,形如葫芦,苦不可食。一剖两半,红线想连,盛酒其间,酒味亦苦。
新娘新郎各饮一卺,从此夫妻合二为一,同甘共苦,琴瑟和谐。
这酒清冽味苦,入口后又回甜。真真是及时雨,解救了两人刚才饫甘餍肥之苦。两人速速饮尽,都觉意犹未尽,恨不能再多饮几杯。
只可惜于礼不合,司闺早又呈上了金剪刀,及小荷包。
这小荷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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