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把头摇的和拨浪鼓似得,任凭李伯阳磨破嘴皮,拍着胸脯保证肃清匪众还皖北一个太平,也没有人同意。李伯阳说的嗓子都干了,不由得恼怒起来,这时罗群在旁道:“少帅,百姓不愿回去,肯定有原因在。”
李伯阳便点了一个教书匠,疑问道:“大军都来了,为何你们如何宁愿背井离乡,也不愿回去。”
教书匠犹豫着道:“回省长的话,非是百姓舍得远离故土,只是……”
“只是什么?”李伯阳见他似有顾虑,皱眉道:“你只管说,说实情。”
教书匠叹了口气道:“只是百姓们怕官,甚于怕匪,遇到匪众尚可抵御,可一旦遇上官兵叫破天也无路。”
李伯阳心中一凛,官兵本是保护百姓的人,到这里恰恰相反,百姓畏之如虎,若非官匪勾结,百姓怎至于说出怕官甚于怕匪的话,想到此处,李伯阳勃然色变道:“这群王八蛋。”
教书匠说到动情处,忍不住苍然泪下道:“毫州惨呀,造孽啊,那一夜毫州有数不清的女人自杀,毫州夏侯巷有一户,全家女人投了井,大宅门徐家一个儿媳妇被匪兵劫去,途中挣脱,奔入路边一所焚烧着的房子,抱着廊柱不出来,悲号着亲人害人,化为焦炭。可恨,可恨呐,天理不容,王法不容。”
李伯阳铁青着脸,猛然叫道:“传令全军,将一切辎重丢下,目标毫州,强行军!”
刘稳等将领听到毫州惨状,早就义愤填胸摩拳擦掌了,听到李伯阳强行军的命令下达,都知道少帅动了真火了,各将领回到部队,传令给士兵只有一个死命令:十四小时,抵达毫州。
而从蒙城到毫州,距离一百六十里。
……
大火整烧了七天,原本殷商富户的毫州城繁华不再,浓烟滚滚,满目苍夷,黄淮名楼大观园毁于一旦,民房付之一炬,满城财货为之一空,被残杀的百姓横尸累累,血腥味伴着烧焦味弥漫全城,让人作呕。
姜公馆内,孙殿英抖擞精神的提着裤腰带从姜家大少奶奶的闺房中走出来,嘴里哼着小曲,冲着门外面候着的副官一努嘴,慷慨的说道:“赏你了。”
副官咧嘴笑开了花,千恩万谢,但没急着进去,凑前道:“师长,张拱臣来了。”
孙殿英一愣:“他来干嘛?”
副官道:“说是带了华旅长的口信。”
孙殿英系紧裤腰带,一摆手:“请到客厅。”
客厅里,张拱臣四下打量着姜公馆,身后还停放着三口楠木箱子,忽然外面一声长喝:“师长到。”张拱臣连忙回头,啪的一个立正敬礼,道:“孙师长。”
孙殿英走进来,对着张拱臣热情道:“张团长,啥风把你吹来了,快请里面坐。”
张拱臣随着孙殿英走进大厅,落了座,卫兵奉烟上茶,孙殿英指着地上摆着的三口箱子,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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