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柏九嗯了声,伸手过来。辛弈以为他要摸狗,便将怀里的小家伙送过去,岂料大人的手越过小犬,直直落在他颊边,道:“瞧着好些了,今日再把药擦些。”辛弈还有几分呆,他已经收了手入屋,“上早膳。”
曲老如常地应了便去收拾,只有辛弈在门边上耳尖一阵烫。净完手后两人在榻上用早膳,柏九给他盛了米粥,辛弈道了谢,吃了半天也不知柏九今日来这般早为了何事。只能心中胡乱想着,忽然想起昨晚衣领上的敬渊二字,他抬头看了看柏九正垂眸专心用膳,轻轻咳了一声,小声试探道:“敬渊?”
对面没反应,连眼皮都未动,辛弈默默垂头喝粥。约摸过了半响,才听对面慢吞吞道:“做什么。”
辛弈倒笑了,道:“敬,肃也。渊,深也。敬渊敬渊,敬肃博渊,这字取得好。”
柏九将手中剥出的白蛋递给他,用帕子拭着手,垂眸笑了笑,道:“你解得好,但非我师父原意也。”他将帕子搁在一边,淡淡道:“敬,慎也。渊,默也。慎行默语。是要我恭身不言,忠君为臣。”
案上微静。
辛弈不知道柏九师父是谁,京都也没有这个说法,若不是柏九现下提起,他根本不知柏九也有师父。只是这慎行默语四个字,不像是为师赞祝,倒更像是警示严词。
“虽是如此……”辛弈捏着他剥来的鸡蛋,咬了一口道:“我倒更喜欢敬肃博渊。一听便知是唤大人,念起来也喜欢。”
柏九哦了一声,道:“念来听听。”
“敬渊。”对面人像是未听见,辛弈以为是自己声音太小,便微微提高了音,又唤了一遍:“敬渊。”
柏九吹着茶,道:“念来如何?”
“嗯……挺好的。”
“那就这么叫。”
辛弈一怔,立刻道:“恐怕不妥,大人与——”
柏九将茶杯放了,看着他重复一遍:“就这么叫。”
辛弈哑然,在他目光下脸又红了。埋头吃饭时,胸口急促了几分,暗自想:这么叫……就这么叫也挺好。
却说昨夜何经历之事尚未解决,谢净生今日一早便去了大理寺。马到人门前,正见贺安常从车上下来。谢净生马鞭转了一圈,调了马头到贺安常跟前。
“酒醒得挺快啊。”谢净生在马背上笑,对贺安常抬了抬下颔,“还认得我是谁吗?”
贺安常今日官服正经,连扣都一丝不苟,就是脸色较往常要更白些,听他如此,只凉凉地扫他一眼,抬步要往里去。
“诶。”谢净生马鞭一抽,马便悠哉的跨挡在贺安常前方,他挑了挑眉,道:“您这翻脸不认人的功夫怪厉害。真是一朝梦醒隔前尘,了不得。”
贺安常眸落在他脸上,漠然道:“既知如此,何故纠缠。旧人如斯,悔不当初。”
谢净生闻言笑出声,道:“你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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