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在她的耳边低声道：“师尊看完了么？看完我便翻页了。”
多年的书龄让她能一目十行，可她便故意气他：“没看完。”
这样有什么意思呢？他定是不喜欢看这样的话本的，无非就是为了羞辱她，满足他的一己私欲。
闻言，他垂下眼，当真没有再翻。修长的五指搭在上边，两指夹着其中一页，等她发话。
过了一会，他看向她，随即握住她的两只手，一点一点揉着，像是想化解那寒冷一般。而洛宁只能无能为力的任他握着。
“女主角翠玉不好。”他道。
洛宁冷哼一声，心里暗自腹诽，翠玉她性格温和，照顾夫婿周到体贴，身为大家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皆通，还善解人意。
这样的完人他都挑得出毛病。
“男主角李家二郎也不怎么好。”
“......”
言下之意是他比这些话本里的人都好？
之后他也没有再开口，而是陪着她坐在这花了一个时辰看完了这话本。
七日过后。
今日的天有些阴沉，空气中还带着浓郁的水汽，朦朦胧胧的一片。眼下已进入深秋，她不仅要抵御内在的寒冷，还要开始同这天气为敌了。
等到冬天，连老天爷也成了她的敌人。不过呢，她估计自己约莫是活不到冬天的。
几日的时间里，洛宁比之前又瘦了好多，双腿也开始变得麻痹，许多时候要去哪也必须要他抱着。
不过她多数时候都不出去，一来怕魔门的那些人看到了笑话她，二来她怕引起魔门动荡，若是出了事，他肯定也不会帮她。
再说，她更不敢去见那些熟人，害怕他们看到自己的狼狈。
但寒山一事已经传了个遍，实际上魔门不少弟子也知道了这件事，只不过被谢长思压了下去，甚至赵杏衫、温老以及春眠他们都找上门来，当着谢长思的面大骂洛宁这么辛辛苦苦竟是养了个白眼狼。
可谢长思是什么人，几人随后就被控制住，直接无法动弹。
但这一切，洛宁尚未知情。
床榻上，她抱住自己的膝盖，蜷缩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些天来，两个人就如同连体婴儿，形影不离。只是奇怪的是，她偶尔也能在他发间发现一些白发，无形之中还觉得他有些憔悴。
他怎么会憔悴呢？莫不是突如其来的实力反噬了他？
也真是报应。
她又望向铜镜，镜子里的自己竟是连僵硬地笑也做不到了，不仅如此，眼窝还有些凹陷，这几日也没休息好，眼底一大片青黑。
那双狐狸眼也是无神的，貌若妇人，真不知道谢长思是怎么忍下她这张脸的。光是这魔门，那些漂亮的姑娘就不少，他也不至于瞎了眼......日日面对她。
但说到底，这一切都是那禽兽的不对，若他没有那大逆不道的想法......
另一处。
谢长思对着潭水，冷冰冰的问天玄：“我最近是不是变丑了。”
水面中的他低垂着眼，并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天玄仔细打量着他，犹豫一会道：“离渊，你应该想起一些以前的事了吧？”
想起来了就不要做傻事了。
“嗯。”他一扯嘴角，“天玄，你觉得我好看吗？”
“......好看的，以前离渊你还没大开杀戒前，名声就闻名仙界了，那些女仙都纷纷倾心于你，把你当做郎君的不二人选。你第一次去仙界时，那些女仙还朝你丢了一车的花，但你当时冷着一张脸谁都不搭理，可伤她们的心了。”
谢长思轻笑一声。还好他现在还是好看的，她看到他这张脸，应该还不会厌烦。
“天玄，我想成婚。”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大家应该嗅到了悲伤的味道~
别慌，咱的主基调是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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