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虽是没了当年金陵初见时的凌厉蛮横,却多了几分温和。
“我……我想问问你方家那两个有没有消息。”方二夫人踌躇了一刻,便开口问了起来。
乔苒摇头:“还不曾。”
方家的两位老爷来长安一趟来的人都没了的消息早被金陵城的人传为笑柄了。
方二夫人“哦”了一声,讪讪的笑了笑,神情复杂。
乔苒看了她片刻,忽道:“你可有同闫先生说过方二老爷失踪的事?”
方二夫人摇头,轻声道:“我不敢。”
一开始她便是以寡妇自居,道先前的夫君在外头受了气时常回来对她动手云云的,这里头很多事都是真的,偏偏那“寡妇”二字是假的。
“闫先生是个明事理的读书人,你若是将实话告诉他,你二人等上五年也能在一起。”乔苒说道。
这件事是个迟早会引出麻烦的雷,这一点不仅外人知晓,方二夫人自己也清楚。可世事无常,她也不曾想到方二老爷会突然失踪。和离不成,只能拖着。
“不管你等还是不等,我都有办法应对。”乔苒看了她一眼,对此事显然不想多言,“只是你自己要想清楚需要承受的后果。”
方二夫人没有说话,乔苒转身回了屋。
……
……
隔日是个大晴天,昨日案子进展不小,是以甄仕远面色还算不错,一大早同众人打了个招呼便去安抚那些喊打喊杀的乌孙人了。
乔苒从饭堂带了些吃食去后衙“探望”了一番因为提出要剖开来验尸而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封仵作,包了一头白布的封仵作边吃边愤怒的向她抱怨“蛮夷”不懂他的专业之处。
乔苒笑着应和了几声,眼看时辰差不多了,正要起身告辞,有人从门外匆匆探了个头进来,看到她,双目顿时一亮:“乔大人。”
“是你小子!”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封仵作看了眼来人,拧眉表示不满,“你这娘里娘气的小子许久不见了,我还当你受不了大理寺的案子跑了呢!”
“怎会?我是那种人吗?”平庄翻了个白眼,吊着胳膊,架着腿,纠正他的措辞,“我哪里娘里娘气了,封仵作你可莫要胡说。”
他这是姿容昳丽,当世俊美男子也。
乔苒打量了平庄一番:人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即便平庄自幼习武体质优于常人,也没有那么快恢复的。
他伤还未好,自然不是来衙门里报到的,而且身上这一身并不是大理寺官差的袍子,只是日常所穿的常服而已。
“你来寻我的?”乔苒问他。
平庄闻言忙闭眼开口道:“乔大人果然眼神如炬,推理能力登峰造极……”
“得得得,马屁可别拍了!”封仵作听不下去了,指了指平庄的穿着,“就你这一身用什么推理?只要长了眼睛都看得出来。”
马屁拍在了马腿上,平庄干笑了一声,看向一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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