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恨。
让整个心脏似乎都被揉碎成了一片一片。
“榕树头，摸摸头，外婆汤头，忘忧愁……”
“心做糜，肝剁泥，血下锅来，骨熬皮……”
玉小邪本能的想抗拒，双手却不由自主地端起了那碗柳老头递过来的肉汤，慢慢凑到了自己嘴边。
这种东西的愿力可怕到元婴修士的神识都反抗不了了。
“玉道友不能喝，这是人肉汤！”玄玑子眼瞅着几人越来越不对劲，立马上前把那几碗东西打翻了出去。
手掐剑诀护在了他们跟前。
因为那看似鲜美的粉嫩肉糜之中，居然漂浮着几根人类的指骨。
“人肉？”
玉小邪一把把那令人倒胃口的东西甩了出去，习惯性的掏出一根烟，点燃了叼在嘴上，“刚刚，我还在想跟着我们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没想到居然会是人怨！”
“人怨？”王傲玥和宁妃倾都是一脸惊诧莫名的表情。
“是啊，朝代更替，或者时逢荒年，百姓没有食物过活，便会易子而食。而那些行军在外的将领如果没有了食物，便会将俘虏的女奴杀了，以充军粮！”
“而这些被同类吃下去的可怜人，便会将怨恨和愤怒寄托在自己生前的皮囊之上，以人的外貌来蛊惑其他人来吃自己的血肉！”
“一旦有人受不了诱惑，吃下了这肉糜汤，灵魂便会永远受到诅咒被禁锢在人怨之中，而他们的皮囊则会被人怨完好无损的剥下来，收藏起来！”
玉小邪缓缓吐着烟气，双眼死死盯着院子里戏台上那名穿着旗袍哼唱着歌谣的女人，眉头不由得紧了几分，刚刚在凶案现场他感觉到的就是这股气息。
医馆虽然是座老宅子，但柳家几代人行医积累了不少功德，在加上房子的风水，一般的邪祟根本侵入不了。
这鬼东西到底是怎么抢在他们之前进去的。
她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等人的目的地是这儿呢。
除非，她有勘破人心的能力。
“这么说，宁氏娱乐旗下的那名艺人叶甜也是这鬼东西杀的？”王傲玥当然记得刚刚玉小邪分析的是那名可怜的女人在死后被人把皮肤割了下来，套在了一具腐尸之上。
当即扯着宁妃倾往他身后缩了缩。
谁知道，它会不会把她们也给杀了呀！
“杀人，我想你是弄错了，我从不杀人，只是跟她们做交易，满足她们的愿望而已！”陡然间一道清丽的嗓音响起，戏台上那名穿着旗袍的女人，不知何时已经撑着一把斑驳的油纸伞优雅的踱步到了众人面前。
“那她们是怎么死的？”尽管心里很害怕，宁妃倾还是瞪大了双眸，壮着胆气问道。
“叶甜是那张皮的第一个买主！”
那女人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根女士烟叼在嘴里，缓缓吐了一口烟气，“她想成为一个既漂亮，又出名的艺人，所以我满足了她！”
“只不过，她命不好，和一个有妇之夫有染，纠缠不清之下，被人喂了过量的安眠药，放在了水槽里，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么好的一张皮浪费掉吧，所以就把它收了回来！”
“然后，再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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