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及颜面,隐忍着没大脾气,强硬喝命小厮把儿子押进府、关大门。
“住手!”
“我看你们谁敢动手!”张明琏怒不可遏,其心腹随从纷纷上前,与谢府下人对峙。
谢衡横眉立目,气急败坏地问:“我一再忍让,你究竟想怎么样?非要闹得撕破脸皮吗?”
“我大老远来访,你竟连门也不让进,岂有此理!”
唇枪舌剑,互不相让,一行人移到了两顶轿子之间。
谢正钦左右周旋,累出一额头汗,他深知大舅急躁冲动,根本不敢离开,无奈之下,猛然双膝跪地,忍无可忍喝道:
“别吵了!”
“你们有气,不如都冲着我,怪我当年没照顾好母亲。”
争吵戛然停止,鸦雀无声。
“快起来,怎么能怪你呢?”张明琏有些讪讪的,弯腰搀扶。
谢衡叹了口气,也伸手搀扶,疲惫道:“为父说了,此事不与你相干。起来。”
“不。”
谢正钦执意跪着,沉痛表示:“二位长辈争执不休,小辈听得十分痛心,却又无力劝阻,只能跪地请罪,期望二位稍稍息怒。”
“我固然有气,但并非冲着你。”张明琏使劲一拽,外甥却纹丝未动,不由得诧异,欣慰笑骂:“臭小子,挺有劲儿的。起来!”
谢衡皱眉,威严责问:“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这是做什么?”
“因笨拙无能而请罪。”谢正钦严肃板着脸。
谢衡背着手,无可奈何道:“行了,没人怪你。”
两顶轿子遮挡,外人看不清楚里侧的一举一动。
“哎,看不见啊,也听不清楚,他们在干嘛呀?”秋月伸长脖子嘟囔。乔瑾摇摇头,说:“太远了,又有轿子挡着。”不过,看样子,公子多半跪下了,因为簇拥的小厮们先是弯腰伸手、随后都跪着。
忽然,远处传来清脆马蹄声,乔瑾循声扭头,定睛望去:
只见几个男子赶到,为者“吁”地一勒缰绳,马蹄尚高高扬起,他却已一跃而下,身手利落,骑术高。
谢、张两方齐齐扭头,众目睽睽之下,张明玮把缰绳和马鞭抛给随从,笑眯眯,恍若没觉众人的难看脸色,高声问候:“姐夫,久违了,你这一向可好?”
憋了半晌,谢衡耷拉着肩膀,强挤出微笑,答:“尚可。玮弟,你何时抵达临城的?怎么不派人来个信,我好安排酒席为你接风。”
张明玮双目炯炯有神,老成干练,言行举止大气从容,爽朗答:“昨日午后入城,歇息一晚就来了,专程为聚一聚,茶酒皆可。嗯?这不是正钦吗?”他含笑上前,弯腰搀扶,若无其事地说:“唉,虽然久未见面,但也不必行这么大的礼,快快起来。”
“小舅,”谢正钦彻底松了口气,顺势起立,恭谨道:“总算把您盼来了。”
“路过临城,怎么可能不来看你?”张明玮朗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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