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思量,伸手摘下了自己的腰上的铜牌,“库狄夫人,这是军中大总管的鱼符,以此为凭,不知做不做得数”
琉璃仔细看了看苏南瑾手中那个鱼符,大约两寸来长,不到一寸宽,呈鱼形,露出的这面磨得极平,上面刻着篆书的“合”字,下面还注有两排小字,一时倒也看不大清,她以前只在裴行俭手里看到过一个类似的铜符,却不曾刻字,似乎是出入城门所用,与这个颇有不同
苏南瑾不耐烦的道,“夫人还要验看多久难不成苏某还会作假”
琉璃抬起头来,嫣然一笑,“这符牌自然是真的原来令尊苏都督当上了行军大总管,真真是可喜可贺”
苏南瑾一怔,目光中露出了七分怒意,“夫人此言何意家父何尝当上了大总管”
琉璃笑道,“既然苏都督并非行军大总管,为何这伊州逼良为贱的案子,竟要出动大总管的军令难不成,这米大郎是将大总管家中的什么人逼做贱口了”
苏南瑾不由怒气勃发,厉声道,“夫人休得胡言大总管也是你能胡乱取笑的”
琉璃目光微冷,声音也提高了几分,“胡言适才是谁一进门便道米大郎在伊州犯案,要带回去审问是谁拿不出伊州的文书,却拿了一块军中的符牌出来,要捉拿一个逼良为贱的商贾我却不知,这大总管会爱惜西域子民到此等田地,连商贾在州县里逼良为贱的事务也要过问我也不知,这米大郎到底做了什么令大总管震怒之事,要让参军如此不管他死活立即要带走还是说,这所谓逼良为贱不过是个借口,难不成这米大郎竟不是中了邪,而是真的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事情因此要被杀人灭口”
院外的人群蓦地安静了下来,苏南瑾却是羞恼交加,再也忍耐不住,怒喝了一声:“住嘴你敢胡言乱语、中伤总管谁说是大总管要捉拿此人,要、要杀人灭口”他舌头打结,到底没把“杀人灭口”四个字说顺畅。
琉璃“喔”了一声,看了苏南瑾几眼,突然笑了起来,“原来竟不是大总管要拿人么,那便好,我原是听了一日的杀人灭口,又见苏参军你竟这般一刻等不得的要将米大郎带走,因此有些多心了,妇道人家没什么见识,请参军勿怪。”说完,她郑重的欠身行了一礼,“既然不是大总管要拿人,参军不过是要办一桩逼良为贱的案子,横竖这米大郎伤成了这般模样,哪里都去不得,还是请参军略等一等,待米大郎伤势略好,再带上公文拿他入案可好也省的民心浮动,让大伙儿还以为当真是有人为了抢掠钱帛,屠城灭族,杀人灭口。”
她一口一个“杀人灭口”,偏偏脸孔笑盈盈的,说不出的温和有礼,落在苏南瑾眼里,却比适才的那一张冷脸更刺目刺心,差点咬碎了牙根才让自己憋出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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