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隐有泪花,涟歌不敢多问,从善如流去了净室。
再出来时萧老夫人却扛不住在软塌上睡了过去,涟歌不肯吵醒她,由莳萝伺候着擦干发,才将她叫醒,祖母,天色不早了,咱们睡了吧。
灯下的少女声音柔和神态温柔,一如萧蔓当初与她撒娇时一般无二,萧老夫人睁开眼,竟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等她彻底清醒过来,人已经被涟歌扶到床上。
萧老夫人搂住孙女,道,好眠眠。
她很快睡过去,涟歌望着祖母眼角的湿痕,知道姑姑定是当年去了庄子上之后才碰到那宣宁侯世子的。只傅彦行说的隐晦,她也并不知道当初他们的感情是怎么产生的。
她这厢胡思乱想,久久未有睡意,却听望舒过来低声道,姑娘,宫里传来消息。
她见望舒神色十分肃穆,蹑手蹑脚起床穿衣,让侍女去榻边守着,出了内间方问,何事?
晋王传来消息,公子受伤了。
涟歌的心一下纠起,下意识抓紧她的衣袖,很有些急切,如何会受伤?
望舒摇头,通知我的人并未明说,您看,要不要进宫去问陛下?
涟歌有些犹豫,她才答应祖母要陪她的,不好半路就走。可大半夜的云位都送消息过来,她又担心萧洵的伤。
两种念头揉在一起,最终还是担忧大过不舍,她取了笔纸写下一封告罪信,让侍女明日给祖母看,便穿好衣服去找王氏。
此时还将近戌时,王氏道,太后娘娘怎地这般着急?
听说是华昭公主吃多了饺子积食,特命我进宫去瞧瞧。涟歌道。
王氏心中生疑,她倒不知自己这个侄女儿的医术什么时候比太医们还灵了,但当她是这些日子讨了太后娘娘欢心,又听太后有旨,耽误不得,只得再三叮嘱,进宫后要守规矩,莫冲撞了贵人。
涟歌起身拜别,带着望舒出了府门。
一路进入宸阳宫,却被早就等候着的宫人带到宫内水榭旁。
宸阳宫本是议政处理政事用的宫殿,但傅彦行还未大婚,没有后宫可去,宸阳宫便成了他一直住着的地方。
宫殿宽阔,景致独特。
西侧宫外的水边亭榭里,红泥小火炉暖暖的升腾着,热着一壶琥珀色的酒。厚重的透明纱帐将水榭围成一个温暖静谧的空间,四角挂着宫灯,光影落到亭内,是一室柔软明亮的黄。
流安打了帘子让涟歌进去,身上着的冷气被温热融化成水雾,沾湿了她的长睫。傅彦行抬眼望去,觉得小姑娘这模样莫名惹人爱怜。
他唤她坐下,来烤烤火。
涟歌脱掉沾上雪沫的披风,将冻得通红的手放到炉边去烤,口中却不停,陛下,听望舒说我哥哥受伤了?
傅彦行皱眉其实萧洵是腿上被砍了一刀,皮肉伤,没伤到筋骨,但他为了将人小姑娘骗进宫来陪他过冬至,连夜命人去报信,倒像萧洵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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