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歌挣扎出来,一双手在他胸膛上胡乱敲打,哽咽着用气音骂他,都怪你都怪你,那是我哥哥
嗯,怪我,怪我,都怪我。傅彦行抓着她的手,一句句应下。
涟歌哭够了,才道,你说。
傅彦行一顿,不知从何说起。涟歌却误会了,脾气不知怎地上来了,一下把他推开,道,你不说就走!
傅彦行将她抱起来,塞进被衾里,用力裹住了,才慢慢道,我是不知道怎么说。
涟歌眉头一松,撇撇嘴,那就从头说起。
傅彦行因她的直白发笑,略整理了思绪,娓娓道来,要论前因后果,此事需得从我的皇祖父那一代说起。
长夜寂然,他用气音说话,语调又低又平,涟歌忍不住将他拉坐到床边,把头枕到他肩上屏住呼吸去听。
我的皇祖父有一个弟弟,便是如今的老晋王,后来我皇祖父登基为帝,封了弟弟为晋王,镇守西北。傅彦行长吁一口气,道,但我的皇祖父,不到四十岁便莫名英年早逝。且他一生只有我父皇一个子嗣,十二岁的我的父皇,便被推上了这个孤寂的高位。
涟歌十分惊讶,身为一国之君,后宫佳丽三千,怎会只有一个子嗣?
傅彦行似知她所想,抚着她的头顶,沉默许久才道,当年太医院也查过,查不出原因,就连皇祖父的死因,也没个定论。
那样的皇家秘辛,向来不能与外人道,他查阅卷宗,只能查到那些年的太医院,太医换了一茬又一茬,院首也在那不久后举家离京,不知去向。
直到我的父皇前几年莫名染疾,我才下功夫去查,这才寻到点蛛丝马迹。他长长停顿住,不知该如何往下说,连眉头都紧紧蹙起来。
查出来什么了?涟歌没忍住问道。
我的皇祖父,是被我的皇祖母害的。他情绪愈发低迷,低低道,就连我的父皇,多半也
他没说这些与晋王有何关系,但涟歌却一下明白,这其中晋王一定是个重要角色,老晋王也好,新晋王也罢,没一个干净的。
她没有问为何太皇太后要做这些事,只是将手从被衾里伸出来去抓住他的,心疼的很。
于公于私,我都要有所作为。他的心微微提起来,反手将人握住,你哥哥便是替我釜底抽薪之人。
涟歌仰着头望着他,从她的方向,只能看到他的侧脸,耳朵里听着他那些话,心中却生出别样心思来,想要亲亲他哄哄他,可两人都坐着,她不够高,亲不到脸,只好就近在他喉结上啄了一口。
傅彦行:
任谁在叙说这样的事情时心情都不会好,可忽然被这样亲一口,傅彦行一下被撩个正着,只觉得整个人都荡漾起来,被她的善意烘得又暖又踏实。将她连被带人裹住,用额头去顶她,笑道,你亲我干什么?
涟歌倒下去靠在床头,发现躲不了了才求饶,得寸进尺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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