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位弟弟,虽野心勃勃,但为人并不狠辣,且更多时候是被旁人推着走。他从未想过要真正对付傅彦彻,但也不会放任他一步一步走上不归路,故而总将他外派,一是为了让他远离这险恶的朝堂和某些更险恶的人心,二也的确是为了趁他不在,将他身边人肃清的更干净些。
先帝在时,兄弟二人共同处理朝政,那时他便发现,傅彦彻办事其实极有能力,连先帝也曾夸赞过,若能善用,傅彦彻一定会是一位实干的贤王。
总归是兄弟,傅彦行又不弑杀,便想着,能慢慢将他引回正途。
另一边,傅彦彻也收到眼线们的消息,但他听之任之,竟没有做出指示。
魏尧急了,写信来问他:忘了魏氏一族的屈辱了吗?忘了自己所遭受的不公了吗?
他默默看完信,点燃了火折子,将一句句的质问和哀求燃成灰烬。
为什么他的母妃和舅舅永远不明白,他从生下来,便是傅氏子孙呢。
平南大军走后,便是晋王回封地的日子。实则藩王入京过年是不能留到此时的,但正月还未出,皇帝便下令春猎,晋王自然陪同,一来一回一耽搁,便蹉跎到三月里。
菡萏苑内的送行宴上,晋王依旧道,想继续请世子留在京中,傅彦行亦表示欢迎。
晋王早就知道傅彦行抓走巴克迅的事,但皇帝隐忍不发,他便也沉得住气,连对策都想好了,早已派人去过乌孙。
傅毓照例是风流不羁的样子,散了宫宴以后,一个人晃晃悠悠地在大街上走,嬴川隔他十尺的距离,远远地跟在他身后。
三月天里金陵已经慢慢变热,他又喝了些酒,便百无聊赖地走到秦淮河,打算到月半弯里去放纵一番。
然还未过完桥,便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厉呼,走开走开
他回头,只见一辆马车极速奔袭而来,不知那马受了什么刺激,车夫控制不住,只得一边拉扯缰绳一边呼喊示意,好让众人避开。
身后便是斜阳,有些晃眼,傅毓眯了眯眼睛,看清那马车上精致的月明纱车帘,心念一动,扔出暗器割断辔绳。嬴川见主子出手了,也一跃而起跳上马背,控制着脱缰之马往前跑去。
因为惯性,马车中跌出来两位姑娘,其中一位脸也白了,眼中还噙着泪,看样子被吓得不轻。
另一位则是她的侍女,连忙将她扶起,焦急问道,姑娘可是伤到哪里?
那姑娘幽幽开口,道,我没事,多亏了有恩人搭救。
她这般说着,柔柔的眼风扫过来,准确地找到了人群中的傅毓。
变故发生的太快,桥上人来人往都来不及夺,吓得三三两两抱做一团,待发现有惊无险之后自然将傅毓围在中间,七嘴八舌地感谢他的心善。
她走了两步,翩翩然施了一礼,婉转道谢,多谢公子。
才子佳人,英雄救美的戏码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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