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府自然满堂欢,尤其涟歌,激动地仿似自己考了好名次一样,脸上挂着会元是我哥的骄傲笑容,直乐得找不到北。
府中摆了宴,萧洺特意请了假回来,热热闹闹坐了一大桌。
萧老夫人身为府中第一的老太君,自然要第一个发表讲话,但她不管世事多年,也只能叮嘱一句,往后进了官场要做实事,哪怕做不了实事,也莫要做坏事。
这也算是萧家的家风了。就算做不了好官,也莫做恶吏。
萧元睿较审慎,只说,三日后在陛下面前需得表现好,别胆怯,也别谄媚。
萧洵想着多半他是见过陛下了,想起在春山楼上见到的少年,那般清贵凛然的模样,确实不像是个喜欢听虚浮之言的人,便点头,大伯说的是。
涟歌恍然间听到他们提到傅彦行,手微微一抖,筷子上的四喜丸子咚地一声落进盘里,萧泓手快,夹进自己碗里,嘻嘻地笑她,二姐姐连个丸子也夹不住。
王氏忙呵止他,只是此间欢乐,语气并不严厉,胆儿肥了,敢笑话你二姐姐。
涟歌笑开了去,我哥哥可是会试头名,你也能笑我?
萧泓撇撇嘴,说的好像不是我哥哥一样。
到了殿试那日,会试选出来的八十九名贡生于东华门外列队进入皇城,打头之人锦带斓衫,玉树临风,还是介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风度翩翩,在一众万里挑一的英才里也极为惹眼。
自然是萧洵,一路跟着礼部的接引人进入皇极殿外,便见一个着三品深红大监服的年轻内侍,观面容真是上次在春山楼里见过的那位公子身旁的随从。
流安望了萧洵一眼,方将目光落后他身后的一众贡生,笑道,请诸位随咱家入内。
待入了皇极殿,上首的九龙御座空无一人,众贡生心下了然,反倒舒了口起,朝着皇帝宝座行了三叩九拜之礼方才按会试名次入座。
古往今来,殿试虽说是天子亲策,但历来皆是出了考题让贡生们做答,极少亲至,只待选出最好的十份答卷交由天子御览,亲点出一甲的前三名。怕的就是天子威严,影响考生们的临场发挥。
礼部侍郎王伯定于殿中唱名,被念到名字的考生逐一上前领取考卷,直至所有人领完,再统一开始做答。
萧洵第一个领取考卷,也坐在最左侧第一位。待掀开遮卷的宣纸,方才看清今次殿试的试题:对现有税法有何看法?
说难也不难,往日他和父亲也曾在私底下讨论过,然这样一个笼统的问题反倒不好回答。
天子以这样的问题考他们,万不是真的只想知道他们的看法,多半是陛下自己心中动了改税的念头,希望他们能有一些不一样的声音,最好能提出可行之有效的政策。但改税自来会触碰某些当权者的利益,若被读卷官不喜,恐也到不了陛下面前。
偏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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